道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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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妹妹，四妹妹，等我一下！”
“嗯？紅梅，你可聽見有人叫我？”姜棠剛從教習嬤嬤那出來，一邊問，一邊回頭望去。
“姑娘，是三姑娘在叫您呢。”紅梅答道。
主仆二人站在路邊等柴菀走近。姜棠：“三姐姐，叫住妹妹，可是有什麽事嗎？”
“妹妹昨日救了姐姐一命，姐姐還未當面道謝。姐姐已在水雲閣為妹妹設下答謝宴席，特來邀請妹妹前去呢！”柴菀道。
“都是自家姐妹，何須言謝，姐姐的這份心意妹妹心領了。時候已不早了，明日還要去給母親請安，妹妹還是不去叨擾姐姐，姐姐也早些回去休息吧！”今兒上了一天課，姜棠實在是累極了。
“不可，不可，妹妹今日是非去不可。”柴菀上前挽住姜棠的胳膊，帶著姜棠朝水雲閣走去，繼續道：“丫鬟們都準備好了，妹妹可不能辜負姐姐一番心意，姐姐的床很是寬敞，今兒你也別想著回去了，直接跟姐姐一道睡。”轉頭又對紅梅說：“你叫紅梅是吧？你快回去取了四妹妹明日穿的衣裳來。”
眼看推脫不得，姜棠只得點頭道：“妹妹都聽姐姐的。”
兩人一邊走，一邊聊。
柴菀：“這才對嘛，我那兒的廚娘是二哥特地從蜀地尋來的。早聽說妹妹也喜食辛辣，而且有一手做菜的好手藝，過會兒可要好好品鑒一下我那廚娘的菜。”
姜棠：“不敢當，不敢當，妹妹不過是會做些家常菜罷了，哥哥姐姐都喜歡的廚娘廚藝一定好，妹妹過會兒可要一飽口福了。”
柴菀壞笑道：“姐姐我可不止準備了好菜，還特地從文匯酒樓買來了上好的梅子酒，一會兒咱們喝它個一醉方休！”
姜棠：“這怎麽了得，我們明日雖不用上課，可還得去給母親請安啊。”
柴菀：“姐姐做東，你怕什麽。我早給母親說過了，她沒有不應的，還說要我好好招待你呢。”
沒過多久，便到了柴菀的水雲閣。這水雲閣建在湖泊之上，下部架空、底層高懸，是僅通過木架橫梁建成的兩層樓，設計、布局十分精巧美觀。
一行人走過木制的平橋，進入水雲閣中。由於姜棠第一次來，柴菀便為她做著細致的介紹。一樓進門便是正廳，左邊的房間住著丫鬟婆子，右邊是庫房和廚房。
閣樓的外面有回廊，這些房間的門都開在外邊，要從回廊進。柴菀又補充道：“一會兒妹妹若是想去看廚娘做菜，姐姐也可帶你過去。”而柴菀住在二樓。二樓除了有臥室，裏面還有一間書房，書架上擺滿了書。推開床榻正對著的門，便可看見一個露臺，席面正是擺在那露臺之上。
兩人落座。“這會兒天還大亮，我讓她們先上了兩道，咱們邊吃邊上，蜀味就是講究一個熱辣滾燙才好。”柴菀介紹起了自己的計劃，又道：“一會兒到了黃昏，還可以欣賞夕陽。若是天黑了，我再叫她們掛起燈籠，一邊喝酒吃菜，一邊看星星。”
“你覺得妙不妙？”柴菀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求認同。
“妙極了。幸好跟著姐姐來了，若是錯過，也是人生一大憾事。”姜棠點頭回答，又道：“辛苦姐姐操勞。”
“你這小嘴，怪甜的，妹妹滿意就好。”柴菀都有點不好意思了。
“來，姐姐敬你一杯，感謝你奮不顧身救我性命。”柴菀站起身，舉杯。
姜棠易站起身，碰杯。砰～“好啦，感謝的話姐姐快別說了，再說就顯得生分了。”
柴菀：“不行，姐姐還要敬你一杯。是謝你不計前嫌。你突然出現，雖母親仍舊同往常一樣，但我實在是為我母親鳴不平。所以時常無視你，姐姐要向你道歉。”
再碰。姜棠：“姐姐不用多說，妹妹都知曉。不過這世道對女子本就苛刻，其實我娘從不知父親已有家室，在家苦等父親七年之後郁郁而終。我不認為我娘有錯，我易無錯。若我娘有錯也只是識人不清之錯。”
柴菀：“竟是如此？是父親騙了你娘？可父親…”
“不說這些了，反正我們是姐妹這點，是毋庸置疑的。不是嗎？”姜棠舉杯。再碰。
轉移話題後，兩人又談天說地聊了許多。將買來的酒吃了個底朝天，姐妹兩個都有些醉了。丫鬟們幫著姑娘收拾好，換上寢衣，兩人一同在床上睡去。
“菀兒，你這次受委屈了。不過你放心，我保證她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。”
“你怎麽來了，三妹妹在裏面呢。”
“你們喝了一大壇子酒，就是成年壯漢也醉的不省人事了。”
“可我還沒醉。”
“我的菀兒酒量極好，自是與旁人不同。”啵的一聲。
姜棠一直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話，但並沒徹底清醒過來。直到聽到這清脆的“啵”，姜棠醒了。露臺上掛著的燈籠並沒有取下來，此時通往露臺的門開著，姜棠在暗處，柴菀和傅淮哲在明處。
姜棠清清楚楚的看見柴菀和傅淮哲抱在一起，傅淮哲的嘴還在柴菀臉上。瞳孔地震。
你大爺的，調情也要找沒人的地兒啊。這麽一個大活人還在這呢！姜棠欲哭無淚，一動也不敢動。
“我還以為你不來了，昨天我差點死掉你都沒來看我。”小拳拳捶胸口。
“昨兒我怎麽沒來，你娘陪你一起睡，我怎麽敢進來。”傅淮哲再次緊緊抱住柴菀，道：“你掉進水裏，差點失了性命，我怎會不來，我差點失去我的寶貝，心都要痛死了。”
“那你…”柴菀還想說。傅淮哲直接吻住了柴菀喋喋不休的小嘴。
救命！辣眼睛了，姜棠就算閉眼，也能聽見滋滋的水聲。救命！救命！兩人什麽時候結束啊！啊啊啊啊！
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吧，姜棠迷迷糊糊都快要再次睡著了。突然聽見嘎吱一聲，門關上了。身邊也躺下一個裹挾著涼氣的人。好吧，終於結束了，希望明天三姐姐不要著涼吧。姜棠再次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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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妹妹，四妹妹，等我一下！”
“嗯？紅梅，你可聽見有人叫我？”姜棠剛從教習嬤嬤那出來，一邊問，一邊回頭望去。
“姑娘，是三姑娘在叫您呢。”紅梅答道。
主仆二人站在路邊等柴菀走近。姜棠：“三姐姐，叫住妹妹，可是有什麽事嗎？”
“妹妹昨日救了姐姐一命，姐姐還未當面道謝。姐姐已在水雲閣為妹妹設下答謝宴席，特來邀請妹妹前去呢！”柴菀道。
“都是自家姐妹，何須言謝，姐姐的這份心意妹妹心領了。時候已不早了，明日還要去給母親請安，妹妹還是不去叨擾姐姐，姐姐也早些回去休息吧！”今兒上了一天課，姜棠實在是累極了。
“不可，不可，妹妹今日是非去不可。”柴菀上前挽住姜棠的胳膊，帶著姜棠朝水雲閣走去，繼續道：“丫鬟們都準備好了，妹妹可不能辜負姐姐一番心意，姐姐的床很是寬敞，今兒你也別想著回去了，直接跟姐姐一道睡。”轉頭又對紅梅說：“你叫紅梅是吧？你快回去取了四妹妹明日穿的衣裳來。”
眼看推脫不得，姜棠只得點頭道：“妹妹都聽姐姐的。”
兩人一邊走，一邊聊。
柴菀：“這才對嘛，我那兒的廚娘是二哥特地從蜀地尋來的。早聽說妹妹也喜食辛辣，而且有一手做菜的好手藝，過會兒可要好好品鑒一下我那廚娘的菜。”
姜棠：“不敢當，不敢當，妹妹不過是會做些家常菜罷了，哥哥姐姐都喜歡的廚娘廚藝一定好，妹妹過會兒可要一飽口福了。”
柴菀壞笑道：“姐姐我可不止準備了好菜，還特地從文匯酒樓買來了上好的梅子酒，一會兒咱們喝它個一醉方休！”
姜棠：“這怎麽了得，我們明日雖不用上課，可還得去給母親請安啊。”
柴菀：“姐姐做東，你怕什麽。我早給母親說過了，她沒有不應的，還說要我好好招待你呢。”
沒過多久，便到了柴菀的水雲閣。這水雲閣建在湖泊之上，下部架空、底層高懸，是僅通過木架橫梁建成的兩層樓，設計、布局十分精巧美觀。
一行人走過木制的平橋，進入水雲閣中。由於姜棠第一次來，柴菀便為她做著細致的介紹。一樓進門便是正廳，左邊的房間住著丫鬟婆子，右邊是庫房和廚房。
閣樓的外面有回廊，這些房間的門都開在外邊，要從回廊進。柴菀又補充道：“一會兒妹妹若是想去看廚娘做菜，姐姐也可帶你過去。”而柴菀住在二樓。二樓除了有臥室，裏面還有一間書房，書架上擺滿了書。推開床榻正對著的門，便可看見一個露臺，席面正是擺在那露臺之上。
兩人落座。“這會兒天還大亮，我讓她們先上了兩道，咱們邊吃邊上，蜀味就是講究一個熱辣滾燙才好。”柴菀介紹起了自己的計劃，又道：“一會兒到了黃昏，還可以欣賞夕陽。若是天黑了，我再叫她們掛起燈籠，一邊喝酒吃菜，一邊看星星。”
“你覺得妙不妙？”柴菀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求認同。
“妙極了。幸好跟著姐姐來了，若是錯過，也是人生一大憾事。”姜棠點頭回答，又道：“辛苦姐姐操勞。”
“你這小嘴，怪甜的，妹妹滿意就好。”柴菀都有點不好意思了。
“來，姐姐敬你一杯，感謝你奮不顧身救我性命。”柴菀站起身，舉杯。
姜棠易站起身，碰杯。砰～“好啦，感謝的話姐姐快別說了，再說就顯得生分了。”
柴菀：“不行，姐姐還要敬你一杯。是謝你不計前嫌。你突然出現，雖母親仍舊同往常一樣，但我實在是為我母親鳴不平。所以時常無視你，姐姐要向你道歉。”
再碰。姜棠：“姐姐不用多說，妹妹都知曉。不過這世道對女子本就苛刻，其實我娘從不知父親已有家室，在家苦等父親七年之後郁郁而終。我不認為我娘有錯，我易無錯。若我娘有錯也只是識人不清之錯。”
柴菀：“竟是如此？是父親騙了你娘？可父親…”
“不說這些了，反正我們是姐妹這點，是毋庸置疑的。不是嗎？”姜棠舉杯。再碰。
轉移話題後，兩人又談天說地聊了許多。將買來的酒吃了個底朝天，姐妹兩個都有些醉了。丫鬟們幫著姑娘收拾好，換上寢衣，兩人一同在床上睡去。
“菀兒，你這次受委屈了。不過你放心，我保證她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。”
“你怎麽來了，三妹妹在裏面呢。”
“你們喝了一大壇子酒，就是成年壯漢也醉的不省人事了。”
“可我還沒醉。”
“我的菀兒酒量極好，自是與旁人不同。”啵的一聲。
姜棠一直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話，但並沒徹底清醒過來。直到聽到這清脆的“啵”，姜棠醒了。露臺上掛著的燈籠並沒有取下來，此時通往露臺的門開著，姜棠在暗處，柴菀和傅淮哲在明處。
姜棠清清楚楚的看見柴菀和傅淮哲抱在一起，傅淮哲的嘴還在柴菀臉上。瞳孔地震。
你大爺的，調情也要找沒人的地兒啊。這麽一個大活人還在這呢！姜棠欲哭無淚，一動也不敢動。
“我還以為你不來了，昨天我差點死掉你都沒來看我。”小拳拳捶胸口。
“昨兒我怎麽沒來，你娘陪你一起睡，我怎麽敢進來。”傅淮哲再次緊緊抱住柴菀，道：“你掉進水裏，差點失了性命，我怎會不來，我差點失去我的寶貝，心都要痛死了。”
“那你…”柴菀還想說。傅淮哲直接吻住了柴菀喋喋不休的小嘴。
救命！辣眼睛了，姜棠就算閉眼，也能聽見滋滋的水聲。救命！救命！兩人什麽時候結束啊！啊啊啊啊！
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吧，姜棠迷迷糊糊都快要再次睡著了。突然聽見嘎吱一聲，門關上了。身邊也躺下一個裹挾著涼氣的人。好吧，終於結束了，希望明天三姐姐不要著涼吧。姜棠再次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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